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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时代的好故事从何处寻——寄语当代电影编剧

来源:网络 发布时间 2018-01-12 16:46:25

  559.11亿,中国电影再度交出漂亮成绩单。这是一个有温度有含义的数字。某种程度上,读懂它,也就读懂了中国电影的成绩与短板,读懂了中国故事与电影发展的深切勾连。

  斩获56.83亿票房的《战狼Ⅱ》让众多观众热血沸腾;直面历史伤疤的《二十二》成了票房破亿的现象级纪录片;《芳华》《妖猫传》两部“第五代”导演新作烧热贺岁档……回望2017,我们发现,不断扩容的市场,不仅意味着数字增长、银幕延伸,更渴求精彩的中国故事来支撑。

  作为一剧之本的编剧,如何为大银幕输送好故事?在创作链条中最具首创精神的编剧,如何与资本逻辑共舞,做出新时代的文化表达?在中国艺术研究院举办的电影电视评论周论坛,成为编剧、评论家、理论家三方求解的话题。

  文学精神是电影核心竞争力

  “我们一些电影叙事重故事、轻人物,经典类型的叙事经验仍然是中国电影的短板。”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钟大丰在会议发言中说。

 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听到如此评价。电影《老炮儿》上映时,导演管虎在接受采访时曾说:“我的小野心是给中国电影史留下几个人物。因为我们的电影大多数老谈故事,故事之后是IP,然后是赚钱,这几年几乎想不到留下什么人物。”这似乎也不只是电影的难题。2014年,我采访编剧高满堂,同样听到类似的感慨:“回想这一年的电视剧,你能记住哪些人物?大多数都是类型化的,个性面貌都差不多。但我们今天能忘记李双双、李有才、梁生宝吗?我们现在都在开着情节的列车狂奔,但人物还留在始发站。中国每年有一万多集电视剧,留不住人物形象,是个问题。”

  一方面是缺乏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形象,另一方面是情节的碎片化、段子化,这是一体两面的问题。一些由热门IP改编的影片,主人公的台词直接引用原著,有的甚至直接引用网络段子。段子消费了观众的情感和关注,故事的情感表达和叙事逻辑却变得零碎不堪、气若游丝。还有的以主观式意愿、情绪化表达、意向式拼贴,以场面、技术和明星,取代故事主体。一部影片看下来,除了场面、段子就是明星面孔,剧情和人物难以让观众留下印象,就更别提情感共鸣甚至审美体验。

  造成碎片化和轻人物的原因有多方面。市场偏重题材、偏重故事,对传记电影缺乏热情;而回到剧本,编剧缺乏精耕细作,对生活的体认提炼不足,难以塑造真正俘获观众的人物,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最高人民法院影视中心主任田水泉在论坛上讲,他经常接待编剧和导演去法院体验生活,一些创作者走马观花,了解一下整体情况,开个座谈会,就回去创作了。“比如写《纸牌屋》,如果对政权体系的了解不够深,即便有再高的编剧技巧,也很难写到深入人心。这是创作者自身的问题。”

  碎片化和轻人物,还意味着对文学的背弃。“文学语言是想象的起点,电影语言是想象力的终点。没有文学性的电影就如同无源之水。”《滚蛋吧!肿瘤君》的编剧袁源举了《红高粱》《芳华》《心理罪》《星际穿越》做例子,她认为优秀影片大多脱胎于严肃文学,网络文学带来影视界IP“高烧”,网络文学的碎片化、快餐化等弊端同步被移植到电影创作中,值得警惕。

  电影虽然具有经济属性,但毕竟是内容产品。人物塑造、情节设置、艺术表达、意蕴传递,是电影的内容属性,也是文学的精神要素。优秀电影总是站在文学巨人的肩膀上,它们不断提醒后来者:文学精神、文学气质始终是电影的核心竞争力。

  故事格局与创作情怀有关

  “故事是生活的比喻”。这是好莱坞编剧麦基的名言。在那本影视业人尽皆知的《故事》里,麦基写到了故事的衰竭。美国好莱坞在上世纪90年代开始暴露这一问题:电影工业化程度越来越高,电影作品越来越多,故事反而越来越单调、平庸、模式化;好故事越来越少,漏洞百出和虚假的故事手法越来越多,人们用奇观来取代实质,用诡异来取代真实。

  而在中国,最近40年的社会变革带来了人们生活和思想的巨大变化。生活极尽精彩,故事也层出不穷。在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李洋看来,我们当前一个突出的现象是大故事贫弱、小故事兴起。“《战狼Ⅱ》是大故事,中国观众都能够看懂理解并认同;《闪光少女》属于小故事,聚焦一小部分人群的趣味和生活。”他认为,模式化编剧相对容易,真正深入生活写出脱胎于时代、反映时代精神的大故事才最为考验水平。

  这些年,中国电影类型化、多样化发展引人注目。动作片、青春片、喜剧片、悬疑片成了市场的主打类型,但讲述中国大故事的主流电影同时获得口碑票房双赢的,却屈指可数。2017年除了《战狼Ⅱ》,还有《建军大业》《空天猎》《十八洞村》等几部,但放在国产电影全年798部故事片的基数上来看,仍显单薄。

  当前类型编剧发展不平衡的另一个表现是,都市题材的编剧阵容比较大,工业题材、农业题材、法制题材的创作数量不足。特别是重大历史现场的缺位。城中村改造、脱困攻艰、“一带一路”等正在进行中的重大历史现场,目前还没有产生公认的精品力作。我们的时代正处于大的历史转型时期,但编剧没有介入和反映重大历史现场,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。

  “之所以创作不出具有宏大叙事格局的影片,可能跟创作者自身的思想深度、格局情怀,甚至美学素养有关。什么是正确的价值观?什么是错误的价值观?什么是美的?什么是丑的?如果电影创作者本身不清楚,就表达不出来,也无法传递给观众。”田水泉说。

  构建中国电影的文化体系

  “在好莱坞大片的阴影下,中国的国产电影常常要面对巨大挑战。我们理应考虑对中国电影传统的传承,也要考虑失去独特价值观和美学的潜在风险。”前不久,张艺谋在美国《纽约时报》撰文《从中国看好莱坞,是什么样子?》,不无焦虑地提出问题。

  这也是编剧、理论家、评论家共同的担忧。“与电影相比,话剧同样是舶来品。直到老舍先生写出《茶馆》,这门源自于古希腊的艺术才初步完成了中国化移植。时至今日,《茶馆》依然是北京人艺的保留剧目,它能够拥有长久生命力,在于老舍写进了中国人自己的怯懦与悲鸣。东方式的人情包裹住了西方式的表达,成就了一出经典。”电影《相爱相亲》编剧游晓颖追问:今天的中国电影,应该承载怎样的内核,建构怎样的文化体系?

  “好莱坞历经百年建立了自己的一套文化体系,这恰恰是我们的弱项。”钟大丰认为,武侠电影提供了很好的经验,江湖门派、武林规则、侠者风范构成了武侠世界观,大家都在讲武侠故事,在这个体系里不断创造创新。他认为,玄幻可能会成为一个新的体系。“《长城》和最近的《奇门遁甲》《妖猫传》,都在建立各自的体系,但没有呼应起来,而且这套体系很大程度依赖西方的技术、叙事、审美经验。于是,我们看到武打越来越像日本,怪兽越来越像好莱坞,我们何不回到自己的文化传统?比如,依据《水浒传》《西游记》《封神演义》等建构中国人的想象空间。”

  2017年,一些非好莱坞叙事让中国观众耳目一新。印度的《摔跤吧!爸爸》、泰国的《天才枪手》、西班牙的《看不见客人的房间》,都是将类型电影的叙事法则与本国国情、文化结合,形成了独特的叙事空间。“今天我们需要考虑的是,什么是中国电影的叙事空间?这是不是一个可拓展的空间?”《不成问题的问题》编剧梅峰提出。

  叙事空间的展开和文化体系的建构,必然牵扯到方方面面。比如,个人表达与市场需求,影像文本与社会现实,常规叙事与观众审美的需要等。但有一点,我们不能忽视:学步的时候,不要忘记我们最宝贵的东西。不要想着讨好市场,也不要想着讨好观众,做一个真诚的讲述者才能与世界沟通。

  2018年的大幕拉开,从电影大国走向电影强国征程中的中国电影人,满怀信心的同时也要认清不足、踏实前行。市场越庞大,越渴求精彩的中国故事。这故事源自生活、折射时代、传递价值,也承载着新时代电影人的使命与担当。中国电影的幸福由奋斗而来!任姗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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